（1）一般原则

每位仲裁员在接受选定或指定之时应是公正的、独立于当事人的，并保证如此直至最终裁决作出或仲裁程序另行终止之时。

对一般标准1的解释：

作为本指引基石的基本原则是：每位仲裁员在接受选定或指定时应是公正的、独立于当事人的，而且应在整个仲裁程序中保持如此，如果根据相关规则对最终裁决进行改正或解释的期间是已知的或者容易确定的，这些期间也包含在整个仲裁程序中。这项义务不延长至裁决在任何相关法院或机构被提起异议的期间。因此，仲裁员的义务在仲裁庭作出最终裁决并且相关规则允许的对最终裁决的改正或解释已经作出（或者寻求改正或解释的期限已经届满）之时终止，或在仲裁程序终止（例如由于和解）时终止，或在仲裁员不再享有管辖权的其他情况下终止。如果在仲裁裁决被撤销或其他程序之后，争议被发回同一仲裁庭重审，新一轮的披露和对潜在利益冲突的审查将是必要的。

（2）利益冲突

（a）如果仲裁员对其公正性或独立性有任何疑虑，仲裁员应拒绝接受选定或指定；或者如果仲裁程序已经开始，应拒绝继续担任仲裁员；

（b）如果已经存在的事实或情形，或自仲裁员接受选定或指定后产生的事实或情形，在知悉相关事实和情形的合理的第三人看来，将引致对仲裁员的公正性或独立性的正当怀疑，则适用同样的原则，除非当事人已经依据一般标准（4）中所述的规定接受了仲裁员。

（c）如果合理的第三人在知悉相关事实和情形后会认为，仲裁员在作出裁决时可能会受到当事人陈述的案情之外的因素影响，则怀疑是正当的。

（d）如果存在不可弃权的红色清单所描述的任何情形，则对仲裁员的公正性或独立性的正当怀疑必然成立。

对一般标准2的解释：

（a）如果仲裁员对自己保持公正和独立的能力有所怀疑，则必须拒绝接受选定或指定或拒绝继续担任仲裁员。无论在仲裁程序的哪一个阶段，这一原则均应适用。为了避免混淆并培养对仲裁程序的信心，本指引对这个基本原则做了清楚的说明。

（b）一般标准2中“公正性”或“独立性”的措辞源于广为采用的《联合国国际贸易法委员会国际商事仲裁示范法》第12条，该条规定了仲裁员资格取消。根据第12条第2款规定，取消资格的检验标准是客观的（“合理的第三人检验标准”），基于对仲裁员公正性或独立性的合理怀疑采用表面检验标准。在决定是否拒绝接受选定或指定或拒绝继续任职时，仲裁员应牢记评估相关事实或情形的客观标准。除非当事人根据一般标准4放弃该客观利益冲突，否则根据一般标准2（b），在存在客观利益冲突时，仲裁员必须拒绝接受选定或指定或拒绝继续担任仲裁员。

（c）当存在合理怀疑时，如存在不可弃权的红色清单所描述的情形，仲裁员应拒绝接受选定或指定或拒绝继续担任仲裁员。不过合理怀疑的存在也可能导致仲裁员根据一般标准3进行披露，例如可弃权的红色清单中描述的情形。

（d）依据正当怀疑标准的法律和规范常常未能界定该标准。本一般标准力图为作出这一认定提供一些参考。例如，任何人均不得为自己的法官，即仲裁员与当事人不得为同一人。因此当事人不能对这种情形产生的利益冲突作出弃权。

（3）仲裁员披露

（a）如果存在在当事人看来可能令仲裁员公正性或独立性受到怀疑的事实或情形，则仲裁员应在接受选定或指定前向当事人、仲裁机构、其它仲裁员指定机构（如果有该等机构且适用的仲裁机构规则如此要求的话）和其他仲裁庭成员（如有）披露该等事实或情形；或者，如接受选定或指定后才知悉此等事实或情形，应在知悉后立即披露。根据一般标准7（d）规定的仲裁员调查义务，仲裁员在决定是否应当披露某些事实和情形时应当考虑其已知的所有事实和情形。

（b）对未来可能发生的事实或情形导致的可能的利益冲突作出预先声明或弃权，不能免除仲裁员根据一般规则3（a）所承担的持续披露的义务。

（c）一般标准1和一般标准2（a）的推论是，尽管存在所披露的情形，作出披露的仲裁员认为其自身仍是公正的、独立的，因而仍能履行仲裁员职责。否则，仲裁员会在一开始就拒绝提名或选定或指定，或辞去仲裁员一职。

（d）如果仲裁员对是否应披露特定事实或情形存疑，则应当进行披露。

（e）如果仲裁员认为其应当披露，但职业保密规则或其他执业规则或职业行为准则禁止此种披露，则仲裁员不应接受选定或指定，或应辞去仲裁员一职。

（f）仲裁员对于事实或情形是否应当披露的决定不受仲裁程序的阶段所影响。

（g）仲裁员未能披露某些事实和情形，尽管可能会导致当事人对仲裁员的公正性或独立性产生怀疑，但这并不一定意味着存在利益冲突，也不一定意味着应取消仲裁员资格。

对一般标准3的解释：

（a）根据一般标准3（a）所产生的仲裁员披露义务是基于这样的原则，即让当事人被充分告知在其看来可能相关的任何事实和情形，这对当事人而言是有利的。就此而言，一般标准3（d）规定，对特定事实或情形是否应披露存在任何疑问时，应当进行披露。但对于某些情形，如在绿色清单中规定的，从当事人的视角来看不会产生怀疑，因为根据一般标准2的规定，从客观视角来看不存在利益冲突的表象或实质利益冲突，这样的情形则不需要披露。并且，如同一般标准3（c）所表明的，披露并不意味着被披露的事实会引发仲裁员资格取消。一般标准3（a）规定的披露义务是一个持续不间断的义务。

（b）国际律师协会仲裁委员会已经考虑到仲裁员候选人对可能在将来产生的事实或情形以及由此导致的利益冲突作出声明（有时被称为“先行弃权”）的做法。这些声明不会免除仲裁员根据一般标准3（a）应承担的持续披露义务。但是本指引并不对先行声明或弃权的有效性和效力持任何立场，因为任何先行声明或弃权的有效性和效力必须根据先行声明或弃权的具体内容、即将发生的特定情况和适用的法律进行评估。

（c）披露并不意味着存在利益冲突。尽管存在所披露的情形，进行披露的仲裁员认为，他们自身仍是公正、独立于各方当事人的，否则，仲裁员就会拒绝接受选定或指定或辞职。因此，作出披露的仲裁员认为其自身能够履行职责。披露的目的在于允许当事人判断他们是否同意仲裁员的评估，以及如果他们希望的话，允许其进一步探究所披露的情形。本一般标准明确指出披露行为本身不构成足以使仲裁员资格取消的充分怀疑，亦或是仲裁员不适格的推定。相反，只有前述一般标准2的解释中规定的客观检验标准被满足时，回避申请才能被认可。

（d-f）披露或不适格（如一般标准2和3所规定）不应取决于仲裁程序所处的特定阶段。在判定仲裁员是否应进行披露、是否应拒绝接受选定或指定、是否应拒绝继续担任仲裁员时，只有事实和情形才具有相关性，程序所处阶段或回避的后果都不具有相关性。尽管对仲裁程序开始后的仲裁员回避可能存在实践上的顾虑，但根据仲裁程序所处阶段作区别对待是违背一般标准的。

（g）如一般标准3（c）的解释所述，只有在符合客观检验标准的情况下，回避申请才有可能成功。一般标准3（g）正是这一事实的推论，其明确指出未能披露某些事实和情况在当事人看来可能会引起对仲裁员公正性或独立性的怀疑，但这并不一定意味着存在利益冲突，也不一定意味着仲裁员应当取消资格。

（4）当事人弃权

（a）如果在出现以下情况后的三十日内：

（i）收到仲裁员的任何披露，或

（ii）当事人知悉可能构成仲裁员的潜在利益冲突的事实或情形，

当事人未对该仲裁员提出明示异议，根据一般标准（b）和（c）款规定，则当事人被推定为已经放弃就该等事实或情形主张仲裁员存在潜在利益冲突的权利，当事人不得在后续阶段基于该等事实或情形提出任何异议。

如果一方当事人在仲裁程序开始时或过程中进行合理调查，本应了解到一般标准4（a）（ii）所述的任何事实或情形，该方当事人应被视为已了解这些事实或情况。

（b）如果存在不可弃权的红色清单描述的事实或情形，则当事人的任何弃权（包括一般标准3（b）规定的任何声明或先行弃权）或当事人对允许该人担任仲裁员达成的任何协议，都应视为无效。

（c）任何人，凡存在可弃权的红色清单中所例示的利益冲突情形的，不得担任仲裁员。然而，在符合下列条件时，该人仍可以接受选定或指定担任仲裁员或继续担任仲裁员：

（i）所有当事人、所有仲裁员、仲裁机构或其它仲裁员指定机构（如果有）充分知悉该利益冲突；并且

（ii）所有当事人明确同意，尽管存在这样的利益冲突，该人仍可担任仲裁员。

（d）仲裁员可在仲裁程序的任何阶段通过调停、调解或其他任何方式协助当事人达成和解。然而，在这样做之前，仲裁员应得到所有当事人的明示同意，即这样做不使其取消继续担任仲裁员的资格。当事人的明示同意，应视为对仲裁员可能因参与此程序或仲裁员在此程序中可能了解的信息而产生的任何潜在利益冲突的有效放弃。如果仲裁员的协助并未促成争议的终局和解，则当事人仍应受其弃权的约束。然而，根据一般标准2

（a），尽管有这样的同意，如果因参涉调解程序，仲裁员对其在仲裁程序的未来进程中保持公正或独立的能力产生疑虑，则应辞职。

对一般标准4的解释：

（a）根据一般标准4（a），如果一方当事人在知悉相关的事实或情形之日起（包括通过披露程序知悉）未能在30日内提出与该利益冲突有关的异议，则将被视为对任何潜在利益冲突作出弃权。该时限应从当事人了解相关事实或情形（包括通过披露程序）之日起算。

（b）一般标准4（b）把不可弃权的红色清单中的事实或情形排除在一般标准4（a）的适用范围之外。一些仲裁员作出声明以寻求当事人对未来可能发生的事实或情形的弃权。无论仲裁员是否寻求任何此类弃权，根据一般标准3（b），基于仲裁员承担的持续披露义务，在仲裁过程中出现的事实和情形都应当向当事人披露。

（c）即使出现严重利益冲突，比如发生可弃权的红色清单例示的情形，当事人仍可能希望选定该人担任仲裁员。对此，应在当事人的意思自治与当事人选择公正和独立的仲裁员的期望之间进行平衡。只有在当事人作出充分知情的、明示的弃权时，具有严重利益冲突的人（例如可弃权的红色清单例示的情况），才可以仍然担任仲裁员。

（d）仲裁庭在仲裁过程中协助当事人就争议达成和解的理念，在一些司法管辖区确立已久，而在另一些司法管辖区中却并非如此。在和解程序开始之前，当事人对该程序的知情同意，应视为对主张潜在利益冲突权利的有效放弃。某些司法管辖区规定当事人应出具签字的书面同意。根据适用法律的要求，明示同意可能已经足够，且明示同意可以在庭审中作出并记录在庭审的记录或笔录中。此外，为避免当事人将仲裁员参与调解程序作为取消仲裁员资格的手段，一般标准明确规定，即使调解不成功，弃权仍应有效。当事人在作出明示同意时，应意识到仲裁员在调解过程中协助当事人的后果，包括导致仲裁员辞职的风险。

（5）范围

（a）本指引同等适用于无论用何种方法选定或指定的首席仲裁员、独任仲裁员和当事人选定的仲裁员。

（b）单个仲裁员或仲裁庭的仲裁或行政秘书和助手，应遵守与仲裁员一样的保持独立和公正的义务，仲裁庭应确保这些义务在整个仲裁程序中都被遵守。

对一般标准5的解释：

（a）因为仲裁庭的每一位成员都有义务做到对当事人的公正、独立，一般标准不区别对待独任仲裁员、首席仲裁员、当事人选定的仲裁员和仲裁机构指定的仲裁员。

（b）一些仲裁机构要求仲裁或行政秘书和助手签订“独立和公正声明书”。无论是否有这样的规定，仲裁庭的仲裁或行政秘书和助手都应遵守和仲裁员一样的保持独立和公正的义务（包括披露义务），并且仲裁庭应确保这些义务在仲裁程序的所有阶段都得到遵守。此外，无论是仲裁庭还是单个仲裁员的仲裁或行政秘书和助手，都同样需要遵守这些义务。

（6）关系

（a）仲裁员原则上视为与仲裁员所属的律师事务所或雇主是同一身份的，但当考察事实或情形的相关性，以判明是否存在潜在利益冲突或是否应进行披露时，仲裁员所属的律师事务所或雇主的活动（如有），律师事务所或雇主的组织结构和业务模式，以及仲裁员与律师事务所或雇主的关系应在个案中予以考虑。仲裁员所属的律师事务所或雇主的活动涉及一方当事人的事实，并不必然构成利益冲突的来源或披露的理由。类似地，如果一方当事人是与仲裁员所属的律师事务所或雇主有关系的集团成员，该事实应在个案中予以考虑，但这一事实本身并不必然构成利益冲突的来源或披露的理由。

（b）任何对一方当事人具有控制影响力的法人或自然人，或者与仲裁裁决有直接经济利益，或者负有根据仲裁裁决补偿一方当事人责任的任何法人或自然人，可被视为等同于该方当事人。

（c）对一方当事人有控制影响力的任何法人或自然人可被视为等同于该方当事人。

对一般标准6的解释：

（a）有必要对当事人自己选择仲裁员的利益（该仲裁员可能是一家大型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或受雇于公司或任何一种组织），与维持对国际仲裁的公正性和独立性的信心的重要性这两者进行平衡。仲裁员原则上应视为与其所属的律师事务所或雇主是同一身份的，但仲裁员所属的律师事务所或雇主的活动并不自动地构成利益冲突。应当在个案中考虑以下内容的相关性：（i）仲裁员所属律师事务所或雇主的活动，如律师事务所或雇主从事的工作的性质、时间和范围；（ii）律师事务所或雇主的组织结构和业务模式；以及（iii）仲裁员与律师事务所或雇主的关系。一般标准6（a）使用“参涉”（involve）而非“代理”（actingfor）一词，是因为与当事人的相关联系可能包括法律事务的代理行为之外的活动。当仲裁的一方当事人是一个集团公司的成员时，会产生特殊的利益冲突问题。由于每个公司结构安排差异巨大，所以全方位的兜底规则并不适当。相反，应在个案中考虑当事人与同一公司集团内另一实体的关联关系以及另一实体与仲裁员的律师事务所或雇主之间关系的具体情形。

国际法律实践结构的演变引发了关于什么构成一般标准6（a）所规定的律师事务所的问题。通常来说，就上述目的而言，律师事务所是指仲裁员作为合伙人，或仲裁员以雇员、律师或顾问的身份与其有正式联系的律师事务所。不同律师事务所合作和/或分享利润的结构，可作为认定仲裁员具有其他此类事务所身份的依据。同样，尽管就利益冲突的目的而言，大律师事务所不应等同于一般的律师事务所，但鉴于大律师、当事人和/或顾问之间的关系，可能依然有必要进行披露。

（b）特别是当国际仲裁中的当事人是法律实体时，其他法人或自然人可能对该实体具有控制影响力，且/或与仲裁裁决有直接的经济利益，或者负有根据仲裁裁决补偿一方当事人的责任。每一种情况都应该被单独评估，一般标准6（b）澄清了此类法律实体应被实际视同为该方当事人。这种控制权、利益或补偿义务也可能在自然人中产生，也具有相同效果。

第三方出资人和保险人可能在争议案件的申请方或辩方拥有直接经济利益，对仲裁的一方当事人有控制性影响，或对程序的进行，包括仲裁员的选择有影响。在考虑这些实体是否应被视为具有一方当事人的身份时，这些区别可能是相关的。

（c）关于公司，一般标准6（c）规定，如果母公司是仲裁程序一方当事人，当母公司对其子公司有控制性影响时，其子公司可被视为具有母公司的身份。自然人亦如此，例如，如果自然人是仲裁程序的一方当事人，其拥有控制影响力的密切控股公司，可被视为具有其身份。

关于主权国家，其组织通常由独立的法律实体组成，如地区或地方当局，或自治机构，它们可能在法律和政治上独立于中央政府。这种关系不一定包含在“控制性影响”或“直接经济利益”的标准中。由于这些实体之间的关系千差万别，因此不适合采取“一揽子”规则进行规制。相反，应在具体个案中考虑这种关系的特殊性及其与争议事项的相关性。因此，只要国家或国家实体、组成单位或部门是仲裁的一方当事人，即使就该实、体的地位存在争议，仲裁员也应考虑披露其与地区或地方当局、自治机构或国有实体等实体的关系，无论它们是国家组织的一部分还是具有私人地位，反之亦然。

（7）仲裁员与当事人的义务

（a）一方当事人应告知仲裁员、仲裁庭、其他当事人、仲裁机构或其它仲裁员指定机构（如果有）

（i）以下各主体与仲裁员之间的任何直接或间接的关系：

•当事人；

•同一公司集团的另一家公司；

•对仲裁当事人拥有控制影响力的个人或实体；

•一方当事人拥有控制影响力的个人或实体；

•与仲裁裁决有直接经济利益，或者根据仲裁裁决负有补偿一方当事人义务的任何个人或实体；

（ii）一方当事人认为仲裁员依据本一般标准3进行披露时应考虑的任何其他人或实体。

当事人应尽早主动履行告知义务。

（b）为遵循一般标准7（a），一方当事人应进行合理查询并提供其已掌握的任何有关信息。

（c）一方当事人应告知仲裁员、仲裁庭、其他当事人、仲裁机构或其他仲裁员指定机构（如果有）代理其参加仲裁的法律顾问的身份以及其法律顾问与仲裁员的任何关系，包括在同一个大律师事务所工作。当事人应尽早主动告知，并在法律顾问团队发生任何变动时尽早通知相应信息。

（d）仲裁员有义务进行合理查询，以查明任何利益冲突以及任何可能使其公正性或独立性受到合理质疑的事实或情形。如果仲裁员未尽合理努力进行调查，则其未披露利益冲突的情形不能因不知情而获免责。

对一般标准7的解释：

（a）当事人被要求披露与仲裁员之间的任何关系。披露将减少基于仲裁员被选定或指定后才获知的信息而提出的对仲裁员公正性或独立性无实体依据的回避申请的风险。当事人披露仲裁员与当事人（和/或其所属公司集团的另一公司，和/或对该当事人有控制影响力的个体，和/或一方当事人拥有控制影响力的任何法人或自然人）之间的任何直接或间接关系的义务延伸至披露仲裁员与仲裁裁决有直接经济利益，或者根据仲裁裁决负有补偿一方当事人义务的任何法律实体或自然人的关系，例如向仲裁提供资金支持的实体。

当事人在提供其认为仲裁员披露时应考虑的个人或实体名单时，应当解释这些个人和实体与争议间的关系。

（b）为履行披露义务，当事人被要求对任何他们可以合理获取的相关信息进行调查。此外，仲裁的各方当事人被要求，从一开始并在整个程序进行的过程中，需尽合理努力，查明和披露依照一般标准来看可能影响仲裁员公正性和独立性的可得信息。

（c）各方当事人必须尽早确认为仲裁提供法律咨询或出庭的顾问身份。一方当事人披露为仲裁提供法律咨询或出庭的顾问身份的义务延伸至该当事人顾问团队的所有成员，并自仲裁程序开始时就有该义务。

（d）为了履行本指引规定的披露义务，仲裁员被要求对任何他们可以合理获得的相关信息进行调查。

* 《国际仲裁利益冲突指引》经英国伦敦国际律师协会许可进行转载和翻译，《指引》原文可在以下网址查阅：www. ibanet.org/Publications/publications_IBA_guides_and_free_materials.aspx.© International Bar Association。《指引》由中国政法大学国际法学院硕士研究生唐浩深，中国政法大学国际法学院硕士研究生陈晗清，中国政法大学国际法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国内外多家仲裁机构仲裁员宋连斌翻译成中文。